在高中時期,曾對自己許下一個承諾: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希望能夠慢慢地遊遍這個世界。然而,當我走入了日本之後,卻被日本這個國家的一切所迷,護照上的出入境證明,除了零星幾個國家,幾乎全都貼滿了日本的許可。
臺灣曾是日本的殖民地,而現在臺灣人對日本有一種介於民族之間的戒心,卻也在某種程度上懷念、嚮往日本人的生活。日本治臺,雖有其利益糾葛,卻也實在的落實了本土教育,諸如小學校的國語課本,竟有「基隆二題」等滿滿的當地風土文藝,因此日本人教會了我們什麼叫做對於土地的尊重。讀得《夕霧花園》,裏頭雖然滿載著雲林的悲傷,但脫去小說的人物情懷,日式園林、傳統和式思維,卻也幫助主角逐漸超脫他自己的生命經歷。
猶記兩年前的嚴冬,和妻兩人踏入龍安寺的著名枯山水庭園,因為天冷,遊客不多,我倆就坐在廊下,看著那永遠也數不透的十五顆布在白色細石上的岩塊,處理著我們才剛一起經過的巨大悲傷。
不同的國家,不同的人,但卻可以療癒相似的悲慟。
日本戰時的軍國主義,實際上並不是傳統日本人的集體意識,因此小說建構的世界,是一種從馬來西亞觀點出發的文化反省,卻也無意間見到了日本人那種「菊花與劍」的矛盾思維,但就在這樣矛盾思維底下,主角雲林,或說是每一個閱讀者,才能夠透過這樣的故事了解那個悲傷的時代,以及在悲傷之後,傳達出來的一種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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