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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29日 星期二

勇氣與現實 ── 一千次晚安

一千次晚安海報
        這部電影在海鵬的FB一放出預告片,就非常吸引我去看,雖然這部電影依然是創作而非紀錄片,可是導演Erik Poppe融入自己擔任戰地記者的經驗,將影片拍攝的像是傳記電影,卻又有極強烈的戲劇張力。

卡帕與美國士兵搶攻諾曼地所留下的珍貴照片之一
        卡帕(Robert  Capa)曾說過:「如果你的照片拍的不夠好,那是因為你靠的不夠近。」他自己就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闖過多個著名戰場,包含了決定二戰的諾曼地登陸。而本片主角茱麗亞畢諾許所扮演的蕾貝卡,在一開場的橋段就讓人對此片屏息以待,開場的拍攝就在偶而洞口閃過光線的狀況下,特寫主角的眼睛,整場電影從這樣的拍攝角度就讓你壓力巨大。此後才發現,原來蕾貝卡是在喀布爾拍攝自殺炸彈客的專題!

        導演在蕾貝卡穿梭戰場的片段當中,幾乎都不靠台詞,而穿插主觀與特寫鏡頭,使觀眾同時知道戰場的狀況,卻又為主角那種非拍攝不可的決心擔憂。導演在這樣的橋段中,也以方向來傳達戰地攝影師的信念,因為你往往可以在這樣的片段裡,看見群眾與蕾貝卡行進方向的矛盾:群眾是要盡力的遠離危險,可是蕾貝卡卻死命往最危險的地方前往,為的是透過照片傳達事實,那就是戰爭以及造成戰爭背後的原因應該被阻止。

        然而蕾貝卡的信念卻在家庭中被挑戰。丈夫馬可斯是位海洋生物學家,理應十分理性,卻也受不了妻子出差就等於喪命的心理壓力,在這次蕾貝卡因拍攝炸彈客遭波及險些死亡的狀況中,與妻子攤牌。而兩人之間的矛盾雖然似乎不可被縫補,卻也因為兩位女兒逐漸改變蕾貝卡的內心。大女兒史黛那種深沉的溫柔,關心母親卻不想表露在外,其後觀看母親的作品,逐漸理解母親,也願意試著透過照片而理解世界;小女兒總在家人回來的時候討著禮物,讓蕾貝卡軟化心腸。

        蘇珊‧桑塔格也曾說過:「拍攝就是佔有被拍攝的東西。它意味著把你自己置於與世界的某種關係中,這是一種讓人覺得像知識,因而也像權力的關係。」蕾貝卡即便軟化了心腸,卻也無法割捨對於世界的大愛。因而在與大女兒史黛的東非之旅後,產生了真正的質變。因為東非之旅,難民營意外受到攻擊,史黛第一次見到母親身為戰地攝影師的本性,所以感到害怕,但蕾貝卡本身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身的反應。於是回國後事件爆發,家人再也忍受不了因為「愛」而需要面對的「失去」。

        所以這部電影給人的感覺並不「舒服」,從去拍攝炸彈客開始,電影就讓人有一種將爆發未爆發的情緒壓在觀者身上,準確的讓觀者累積蕾貝卡口中,透過「憤怒」而去拍攝戰地照片的情感,因此看這部電影有種「憤怒到想哭」的感覺一直存在心裡,似且就是導演故意讓觀者有這種「憤怒」與「失去」的感受。

        然而蕾貝卡,卻也因為這樣的「失去」而理解了自己內心之所以因為「憤怒」,並透過攝影,「愛」這個世界的性格。所以電影最後的橋段呼應著一開始的片段,但是蕾貝卡不在沉默,而在拍攝的當下開始有了極深刻的情緒。但如凱文卡特所拍攝的《飢餓的蘇丹》這張照片,旁觀亦或介入,就由各位觀眾來做決定。

        我個人以為這部電影,在角色建構上,基本上是屬於茱麗亞畢諾許的獨角戲,其餘人物有些扁平,除了大女兒史黛有大將之風外,很多部份其實有些突兀。不過好在這部片本來就是要透過女主角的詮釋,讓「透過觀景窗來呈現力量」,乃至於戰場上的心理壓力面,完整的呈現在觀眾眼前,因而讓茱麗亞盡情演出是非常正確,而且令人過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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