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遊記快速索引

(1) (1) (7) (1) (2) (4) (2) (2) (4) (2) (3) (6) (1) (2) (2) (2) (1) (7) (5) (3) (6) (1) (1) (13) (18) (3) (2) (3) (1) (5) (3) (3) (12) (2) (3) (9) (4) (18) (2) (2) (6)

2011年11月25日 星期五

張大春的四季,尚欠冬日──漫談張大春書籍閱讀

張大春筆記小說系列──《春燈公子》、《戰夏陽》、《一葉秋》
        這整個十一月,都在忙一些瑣事。不過雖言瑣事,卻也和自己人生有著重大的關聯,只是干係已久,不免為瑣。因而荒廢寫作一段時日,重而拾之,只能希望自己筆鋒無為倦怠。

        近來陸陸續續的將大春老師的新舊著作讀過,有些新讀有些重讀。其實大春老師的著作,自己第一本接觸到的,就是小學某個已經忘記姓名的嚴厲老師,在小學四年級時送給我的《少年大頭春的生活週記》。當時就被這野小孩給逗弄得十分高興,豈知真正的大頭春竟會在十年後成為自己的大學現代小說課老師。後來又陸陸續續的接觸了大頭春另外兩本系列作《我妹妹》、《野孩子》,其中《我妹妹》還送給了當時小學畢業,迫不得已得要搬到新竹,一位如今依然是好兄弟的「曾加」。加以國中胡看一堆雜文,〈將軍碑〉、〈四喜憂國〉皆在其列。可是這種張大春著作閱讀的「娛樂性」,在上了大春老師的課,以及閱讀了《城邦暴力團》後,被徹底的「摧毀」。

        有幸成為大春老師在輔大開授「現代小說」課程的最末一代學生,但那種上課的戰戰兢兢程度,卻比上慶公的文字學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慶公當年教授文字學,身為系主任,一年上下來幾無笑語,可是文字學畢竟還有理路可循,最後竟然可以讓我摸得九十多分的高分。而大春老師的小說課,上學期講的是「情節」,侃侃從西方各式的文學主義談起,並從中開列為數不少的書單,猶記得第一本「課本」是約翰‧厄文的《心塵往事》新譯本,厚達八百多頁。當時,忘了是哪位玩的過火的同學沒有看書就前來上課,當堂就被大春老師給轟了出去,現在還是印象深刻。不過在那一年的磨難裡頭,倒還真的是隱約抓到了讀書的要領,至今受用。可是,小說這東西在我心中,就再也不是單純的「娛樂取向」了

        然而讀《城邦暴力團》就是另外一件「打擊」了。當時時報一集一集的陸續出版,六十九元買到第一集,就被裡面虛虛實實的張大春魔幻自傳給吸引了進去,直至第二集,都當作武俠小說來讀,可是第三集起大量參雜了中國古典元素以後(講直白一些,就是怎麼小說他媽的用了文言文!),那種閱讀進度簡直是舉步維艱,好不容易啃完了第四集,至今我還沒有勇氣重看一次!

        至此,我懂得了小說閱讀的嚴肅性。

        不過張大春作品在我的心中,總是留下了「陰影」,碰到小說時往往開始會長時間的思考了。不過近年來大春老師的寫作,卻讓我看到其細緻的一面。首先,那就是《認得幾個字》、《送給孩子的字》這兩本書。這兩本書以中國文字教育作為偽裝,因為裡頭根本就是大春老師與孩子的日常相處故事,透過文字的介紹來包裝著與孩子的相處。當然,從其中也可以提醒你如何面對中國傳統文化──即使是在這個整天都是「愛台灣」的環境之下。

        而照片中的三本書,則是大春老師近年來的計畫著作,書名早已決定:《春燈公子》、《戰夏陽》、《一葉秋》、《島國之冬》。目前最新一冊《一葉秋》剛剛出版,當然隨之入手。大春老師說故事的功力也在這幾本書裡頭展現出來,《春燈公子》頗似《世說新語》志人筆記,雜以老師近年來的古典詩歌,呈現出一種傳統說書傳統,可是雖在讚賞與嘻笑怒罵之間,尚有一絲溫柔──這是春天。可是到了《戰夏陽》,從楔子與司馬子長之間的交談,就已經表先出一種「進取」的寫作態度,所以《戰夏陽》寫作與《春燈公子》相比,其批判性強烈,有些文字根本就不能稱作小說,然而依據大春老師顛覆故事的習性來看,這是正常──正是如火的夏日。最新的《一葉秋》則是如大春老師自己說的,這是一本張家傳下來的故事(是嗎?),取其「見微知著」、「一葉知秋」之理名之,因而裡頭的故事還真的不單只是故事罷了,至有某些「啟示」(諧謔的?)存在──恰是隱微的秋季。至於寒冬如何呈現在大春老師的筆下,真是令人頗為期待。

        前文談到了許多憶舊往事,提及的「讀書」一事,進來讀的這些書裡頭,或許是齊邦媛的《巨流河》、聶華玲的《三輩子》,還是張大春的《送給孩子的字》,又或者是村上春樹的各種散文集,皆不約而同的提到「讀書」這件事,或者說是習慣,真是上天賜予我們還能時時栽入書冊之中的人,一種最為受用的禮物。自己看到這樣的文字時,不免慶幸還能在三十歲前遇上攝影,保持讀書!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